要她反口认可萧宁所作所为么,霂霖给出了否定的答案。
任凭苏沛霖怎么锦上添花,霂霖都不想再给他和好的机会了。
给了萧宁机会,就是给了自己希望;但给了自己希望,也就是断了永远的退路。
“霖霖,你不出声,是不是都明白了?”
可笑的是苏沛霖一心巴望着她能与某人天长地久共此时,此爱绵绵无绝期。
霂霖此刻深知,再多的辩驳都是徒劳,总之在苏沛霖心中,萧宁一切都是为了她,索性暂时先认了,只得假装微笑道,“是,殿下的良苦用心,我都懂。”
她懂,和她听,显然是两个性质的东西。
不说别的,就萧宁今儿和骆馨在东宫大门外的交谈,就那么深不可测、耐人寻味。
霂霖觉得放长线钓大鱼也不失为一种有效的手段,无非是花费的时间有点儿长。
“这不就对了!”苏沛霖并没有看出霂霖的伪装,以为她的真长大成熟了,以为她真听进去了劝诫,爱抚地摸着小脑袋和蔼地说道,“霖霖,以后是大人了,要端庄一点,多和你婆婆学习怎么和夫君相处的。他日成了宠妃,也不可失了分寸。”
霂霖一听,鸡皮疙瘩瞬间起了,什么“婆婆”、“宠妃”的,她什么时候答应和萧宁同生共死了。最多是接近国君的工具人,动真情怎么都不可能。
可一这样想的时候,她心底深处最柔软的东西总在隐隐作痛,好像很多年前,因为一件遗忘的事情,造成了不可抹去的印痕,成就一段久久不能抚平的伤痛。
罢了,霂霖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,不去想这些陈年往事。
今日她奔波了不少地方,也有了些收获,决定先休整一下,待到明日再慢慢琢磨。
只要还在东宫一天,那骆馨迟早有暴露的时候。
萧宁与骆馨去的第一个地方,竟然是风月斋。
二人前后脚迈过门槛,骆馨挑逗的口气说“殿下还记得么?那个月黑风高的晚上。”
萧宁无时无刻不在观察着周围的情况:是否有监视、是否有暗杀、是否有线人,不仅不能让骆馨有性命危险,而且自己的小命也是蛮值钱的。
什么东宫太子的头衔他不在意,在意的倒是东宫现在闹翻天的小丫头霂霖。
萧宁开始习惯性装傻,顺势将话题引向别处,满目惆怅地点头道,“是啊,那个晚上,天黑得很早,月亮升得很晚,至于风啊,倒是特别得大。”
骆馨聪明的很,虽然宫斗能力差了点儿,但读取男人心思可不输于皇贵妃。
“哦~那殿下怕是记错了,那晚上的风不是很大,烟花倒是很美啊。”
骆馨说的像是自己在当场一样,看绚烂的烟火在天空绽放,滑过一道又一道绝美的风景;其实她只是个旁观者,一个过客,碰巧看到了微醺的太子,轻轻擦肩而过。
而萧宁,七夕一门心思都扑在了霂霖身上,哪里又看得见其他人的存在。
“哪里有烟花?”萧宁此时更是一本正经地提出质疑,指着外头渐落的夕阳说,“这可是京城,父王有令,禁止明火的。”
骆馨嘴角微微勾起,依旧是保持着好看的微笑,唤来小二,“我要七夕晚上,这位少爷定的厢房,你看够吗?”
说着,她特意拿出一张五十两的银票,交到店小二手中,笑着轻轻点头。
只是凉州郡主怎么都没想到,店小二果断拒绝了这五十两的贿赂。
这,全都在萧宁的算计之中。
风月斋是什么地儿?
可不是他的私房钱周转地儿么。
骆馨不知道也实属正常,毕竟就是国君亲自来查一百来遍,也都查不到东宫头上。
一切只因为他挂名的老板,大名叫做“苏沛霖”。
而苏沛霖的背后,则是远在大漠的金国第一富商,绰号“贾扣子”。
木国虽然是中土大国,但受气候多变的影响,总有那么几个月入不敷出。
百姓交不上赋税、吃不饱饭;朝廷拿不到军饷、国库空虚;这个时候的国君,就不得不一封修书,千里加急送到“贾扣子”的手里,不消三日,苏沛霖便乔装打扮进京。
巧的是,每次进京的时间点,刚好也是看望霂霖的最佳时机。
当京城所有人都为从天而降的金钱欢呼雀跃,又有谁会去关注一个抚琴女的生涯。
所以那个时间点的怡红院,苏沛霖的自由出入才在琼瑶和霂霖眼中,显得那么得刻骨铭心,相当于雪中送炭的温暖,原主自然是不会忘却。
“呵呵,殿下好算计啊。”骆馨瞥见店小二的不屑眼神,有些后悔挑选错地方了。
完完全全落入了萧宁的手掌心,骆馨无声地感慨一句“姜还是老的辣”,遂选了处靠窗边的位置坐了下来,继续使唤小二,“两盘卤牛肉,两碟花生米,一壶女儿红。”
“喝酒伤身。”萧宁说了四个字,小二竟自动抹去了最后五个字。
这位太子殿下,到底是风月斋的常客,就看脸的话,也能讨个最大优惠力度。
“萧宁,我哪里不好?”
骆馨不想被他拿捏把柄,便直接打开天窗说亮话,揪着他红杏出墙的事情开始理论。
萧宁顺水推舟地都揽自己身上去了,也没给骆馨再回旋的余地,言辞坦荡又不失风度地说,“自然——哪里都好,是我妄想了。”
“是,我哪里都好。那你为什么不肯多看我一眼?”骆馨不甘心这么被比下去,她是来木国当皇后的,可不是看着成堆的妻妾上门分男人,自己还什么都做不了。
“那你呢?你心中的人,只有我么?”
萧宁听了,自知再打马虎眼下去,势必要遭来不少的白眼和嘲讽,遂更直接地反问起骆馨来了,追着说下去“你儿时的挚友,来了京城,你的心便去他那儿了,对么?”
骆馨对马天,是敬意和崇拜,是兄长和好友,可儿女方面的发展,并没有真的想过。
骆馨的脸,一块儿白,一块儿青,怎么也没想到,会是萧宁在颠倒黑白。
“我说错了?”萧宁仍旧不肯放过她,摸着自己的良心,一句一句地在诉说不公,“你可知,我被你伤得多遍体鳞肤,心有多疼,有多少个夜晚睁着眼睛到天亮。”
连停顿,都无一不洒落着浓浓的忧伤,顿时让骆馨有一万张嘴巴都说不清。
好个木国太子,在外做戏起来,比那怡红院的姑娘还要矫揉造作。
骆馨气得直咬牙,却只能忍气接过这莫名其妙的大锅。
“我,等我找到证据,一定要撕下你的丑陋嘴脸!”骆馨由最初的笑脸相迎,变成了睚眦必报的愤懑神情。
萧宁倒是很满足,能不费吹灰之力叫她吃瘪,心底头可不要太惬意。
他一面是为自己出气,一面也是为霂霖出气。
骆馨害的自己心上人,那么没面子地出现在皇宫中,还被国君先看到;换做是萧宁,肯定恨不得挖个地缝,钻进去再也不出来见人。
“上菜咯!”店小二的突然出现,打破了二人互相撕逼的情形。
“小二,都打包了,还有那女儿红,也算上。”萧宁不想在风月斋吃了,便阔绰地甩下一锭金元宝,挥墨留下地址后,潇洒地扬长而去。
冷在原地的骆馨郡主,牙痒痒地跟在身后,不敢有一丝怨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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